“有娘娘筹谋,咱们六阿哥自然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,只是今日皇上听到碧常在的身孕,脸色可瞧不上好看呢?娘娘又何必在那个时候惹皇上不高兴?”
听到剪秋的话,皇后轻勾唇角,
“慎刑司未必没查出碧常在的差错,只是如今这个情景,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。”
“皇上既然不喜欢碧常在,自然对此事也不会多高兴,只是宫里多了个有孕的嫔妃,无论如何本宫都要知会皇上一声,不然就是本宫的失职了。”
“宫里拜高踩低的事情不少,景阳宫那边你着人照料着,本宫不希望碧常在的身孕有任何差错。”
“对了,皇上有多久没有问过西阿哥的功课了?”
莞贵人这件事一出,慎刑司的那些奴才可是审出了不少东西,从前在行宫,西阿哥和沈氏走得近便惹了皇上的不喜,如今再犯皇上怕是更不待见西阿哥了。
听到皇后问起,剪秋思索了片刻,便开口回道,“约么有小半月了,本来年宴之后皇上对几位阿哥还是一视同仁的,但自从三阿哥入朝后,皇上问起西阿哥、五阿哥功课的次数也少了许多,倒是五阿哥这段时间因着骑射俱佳得了皇上不少夸赞,皇上还赏了五阿哥的骑射师傅。”
闻言,皇后抿了抿唇,“五阿哥比西阿哥是争气多了,到底有额娘的便比没额娘的更聪明些。”
“皇上既然把那块玉佩给了弘乾,你便要时不时挂在弘乾的身上,姑母虽说要低调,但弘乾的身份搁在那儿,便是在低调怕也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。”
想到后宫那些腌臜手段,皇后冷笑了一声,皇子之间如何争斗她不管,但若是伤及了她的宝贝儿子,就别怪她剁了他们的爪子。
延庆殿。
“你说六阿哥身上挂着的当真是皇上的盘龙玉佩?”
裕嫔神色紧张,那盘龙玉佩是先帝爷抉择大位的时候钦赐给皇上的,意义重大,所以这么多年皇上日日都带着。
“娘娘,那东西在宫里是独一无二的,且奴婢听的真真的,六阿哥的奶嬷嬷哄着六阿哥别扯那上面的穗子,说是皇上亲赏的呢。”
“娘娘,六阿哥便是在尊贵,如今也不过是个不满周岁的小儿,皇上赐了这东西下来,是不是...”
听到身边人的话,裕嫔脸色难看,但随即便开口说道,“不会,皇上不是那等性子的人,先帝爷那边英明神武,也都是长成了八岁才有了机会。”
“皇上便是再疼爱六阿哥,也不可能这时候有了立六阿哥为太子的想法,不过是对六阿哥寄予厚望罢了‘。’”
“也看着也快到六阿哥的周岁宴了,以皇上、皇后对六阿哥的疼爱程度,六阿哥的周岁宴一定十分盛大,你且下去准备本宫和五阿哥的贺礼,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
“另外,你去告诉五阿哥,让他下学之后没事去六阿哥素日喜欢去的地方转转,皇上最想看到兄友弟恭的场景,若是弘昼能和六阿哥交好,皇上对弘昼的印象也能更好些。”
没有绝对的把握,裕嫔绝不敢对弘乾动手,对六阿哥动手,便等于动了皇后和太后的命根子,如今太子之争还在酝酿当中,五阿哥眼看着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, 裕嫔更要小心谨慎,只要来日五阿哥登上那个位置,如今所有种种也不算是辜负了。
“娘娘放心,奴婢知道该怎么做,只是如今宫中纷传,皇上要迎准格尔部的贵人进宫,皇后娘娘又在收拾景阳宫正殿,不知皇上可是存了封对方为嫔主的想法?”
“主子若是这般的话,咱们可要提前在景阳宫安排钉子?”
闻言,裕嫔的神色也谈不上多么好看,这段时间宫里出的事情不少,皇后那女人也转了性子,竟然不再对皇上的孩子动手,让宫里接连不断地出现有孕的嫔妃。
这对裕嫔来说可不见得是多好的事情,每多一个皇子便多一个和五阿哥相争的人。
“景阳宫的事情皇后三缄其口,便是贵妃也从不多问,可见事情不小,行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,万不可被人发现什么端倪。”
晨起请安时分,皇后一句景阳宫的碧常在有了身孕,顿时底下的嫔妃都神色各异。
贵妃这段时间忙于照顾女儿,精力难免不济了很多,但好在三公主转危为安,倒是让华贵妃心中有了几分宽慰。
“碧常在还真是好运气呢,竟然在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。”
贵妃的话说的意有所指,闻言,其他嫔妃都低下了头,唯有齐妃意气风发,“不过是才有了身孕罢了,是不是个阿哥还另说呢,怕是担不起贵妃这句好运气。”
自从三阿哥入朝之后,齐妃的气焰便高涨了不少,三福晋出身不错,有了三福晋的孝敬,连带着齐妃在宫里的日子都过得好多了,如今也敢和贵妃呛声了。
“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好的,说起来你们伺候皇上的时间也不短了,也该是时候给皇上再添皇嗣了。”皇后调停似的开口。
但年世兰的性子岂会让着齐妃,齐妃自己脑子不清楚,看不清局势,如今己经潜伏下来的年家可是看的清楚。
皇上虽然允了三阿哥入朝,但却让三阿哥去的户部,管的还是从前勋贵借款的那些烂账。
虽说当年皇上也干过这差事,但皇上当时可是有着佟家支持,富察家如今有了七阿哥,未必会把宝全然压在三阿哥身上,也就齐妃还能在这里乐呵了。
“是了,皇后娘娘说的极是,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总都是好的,若是个聪慧的皇子皇上可不就更喜欢了,单看皇上这最近夸赞五阿哥的次数就知道了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华贵妃战术性停顿。
故意瞥了齐妃一眼,然后才悠悠开口说道,“哦,本宫忘了,齐妃怕是有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吧,也难怪不知道皇上的喜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