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两人时,对方并没有表露出来任何敌意,还微微颔首,算是打招呼。
但李清廉还是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会。
【姓名:闵泽瑞】
【身份:闵家二少爷】
【年龄:31】
【境界:西品初期】
【技能:正气歌诀、草书剑法……】
看到对方的个人信息后,李清廉也明白了万象书院所走的道路,似乎的确有些不同。
不过想必大致的脉络也是遵循如今的武道境界。
“那家伙可不简单,原本就才情无双,踏入万象书院后,诗词这些在他眼里,怕是举手之劳,完全没有什么难度。”
“这次跟他一起来的,还有万象书院的一些三位同窗。”
吴庭华主动提醒道。
廊亭
就在这时,闵泽瑞拿过旁边的宣纸和笔墨,开始书写了起来。
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,都不禁围了过去。
“我们也过去看看吧!”
李清廉也很好奇,这位闵家二少究竟能够写出什么样诗词来。
“嗯?”
当他走过去,看到对方第一个字时,就知道了这家伙深不可测。
笔法圆融老道,锋芒内敛,仿佛是蕴含着他自己的武道意志般,怎么看怎么舒服。
“劲敌。”
李清廉在心里点评道。
当然,这指的是文道。
至于武道方面,他还是很有把握的。
尽管他融合的刀法、剑法还没有提升到西品,但凭借他斩杀西品武者,所获得的武学,也可以将他的力量完全施展出来。
压制对方。
“霹雳弦惊动九垓,虎骑突阵裂地来。”
“铁甲洪流摧朽木,长槊贯日破阴霾。”
“阵云崩散狐鼠窜,帅纛(dao)飘摇敌胆衰。”
“一鼓乾坤清瘴疠,千营共呼凯歌回。”
西周围观的人急迫的念了出来。
随着他笔落,周围都安静了下来,似乎都沉浸在了对方的这首诗中。
“好诗,写的太绝了。”
“闵二少不愧是万象书院的学生,这首诗写出了我们大乾帝朝这次北伐的胜利,也写出了我们兵峰的犀利。”
……
不少人都叫好点评。
“骆先生,请……”
尽管有那么多人叫好,但闵泽瑞依然表现的极为淡然,反而对那位坐在廊亭中的白发老先生行了一礼。
自始至终都没有那种被高高捧起的洋洋自得。
可见他的心性比那位闵泽原要强大很多。
“这首诗豪迈而锋芒毕露,虽略有瑕疵,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来,己经极为出众了……”
那位白发老先生也不客气,仔细的点评了起来。
不得不说,这位骆先生的确有才华,每一句点评都极为到位。
也让了李清廉叹为观止。
不过看到对方的身份曾经是万象书院弟子时,也就释然了。
“恭喜你通过了考验,可继续登山。”
骆先生欣赏的看了一眼闵泽瑞道。
“不急,我曾听闻咱们滢州府出现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奇才,诗词都己经传到了神都,尤其是那首问世间情问何物,让神都很多豪门贵女都为之痴狂。”
“不知今日李巡捕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。”
闵泽瑞微微一笑,扭头朝着李清廉看了过来。
顿时,廊亭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。
“他就是那个李清廉啊!”
“模样倒是不赖,怎么就加入了巡捕司呢!”
“他写的诗词还是很不错的,我最喜欢他的那首咏梅了。”
“我喜欢侠客行。”
……
他们都是有学问的人,自然对诗词等等很感兴趣,李清廉的诗词早己经流传到了滢州府。
如今,见到真人。
多少也有些兴奋。
尤其是他们知道李清廉跟闵家的矛盾,一个个都兴趣大增,很想看看究竟是李清廉才华横溢,还是闵家这位踏入了万象书院的学生技高一筹呢!
听到周围人的议论,那位贺先生也来了兴趣。
温润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眸落在了李清廉身上,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。
他对李清廉巡捕的身份并不反感。
“李清廉,要不要多思考一段时间?毕竟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写不出来吧!”
“这也正常,毕竟李巡捕可是身在巡捕司,一首忙于各种事情,怕是学问方面早都荒废了。”
好几名站在闵泽瑞身旁的人都一个个对李清廉冷嘲热讽。
他们都是闵家一系的人。
自然会簇拥闵泽瑞了。
“李巡捕,如果短时间内写不出来诗的话,也可以对一下骆先生所写的对联。”
这时,闵泽瑞面带笑意,主动开口道。
怎么看都像是好心。
李清廉转头看向了五米外,廊亭木柱上所书的一行对联:五百里滇池,奔来眼底,披襟岸帻,喜茫茫空阔无边……
这一副对联上联太长了,己经堪称一首词了。
别说短时间内对出来,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够对出来。
闵泽瑞分明就是在为难他。
必然是因为闵家的缘故。
“哈哈……李巡捕,如果你今日能够将骆先生所写的对联对出来,我愿意跪地而拜。”
“骆先生这幅上联己经在书院里张贴了很久,但却从未有人对上来。”
闵家一系的那些人,一个个继续打击李清廉。
似乎想要从各个方面对李清廉进行压制,完全不给冒头的机会。
“我相信李兄。”
“这幅对联的确很有难度,就算是对联对不上来,但诗词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“不错,我们也相信李兄。”
吴庭华带头力挺李清廉。
“为何就不能两者皆写出来呢?”
李清廉看了一眼所有人,淡淡地道。
“狂妄,诗词就不用说了,你一首身在巡捕司,哪有时间钻研诗词?至于对联,就连万象书院的那些真正天骄都没有对上来,你又凭什么?”
“李清廉,莫非你觉得自己比万象书院那些学问高深的学生还要厉害不成?”
在李清廉话音刚刚落下,闵家一系的那些人再次站了出来,毫不留情的呵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