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青福晋的话,安陵容表面上装的很感动,实际上觉得十分讽刺。
她外表上虽然是胆小怯懦的海兰,但她内里的灵魂可是经历过康熙上辈子后宫尔虞我诈争斗的鹂妃。
虽被当时的那些个妃嫔笑称为鸟妃,但是能从区区一个地位低微的官家女,逐渐成为一宫主位,不止是靠依附上位者那么简单,中间所费心机也是不少的,要不然早就被吃的不剩下骨头了。
面对这些人的那些手段,只觉得有几分可笑。
若不是现如今的地位如此的卑微,为了活着到出头之日,必须收起爪牙扮猪吃老虎。
要不然,就靠着安陵容的脑子,怕是能够将后院里面的这些女人乃至嫡福晋都给算计到位。
作为一个主子如此,如此的御下不严,还是府邸里堂堂的侧福晋呢,这管理手下的能力竟然连高格格都不如。
大多都猜到了嫡福晋的想法,起码就算给她下马威也不太会伤了互相的颜面。
毕竟同为妾侍,哪怕是未来的,日后低头好相见的道理,只要稍微读些书,懂得人际来往礼仪的,自然都知道,而这阿箬基本上是指着自已脸骂了。
若是放在以前的安陵容估计早就盘算着该如何报复了,而现在的安陵容,只想蛰伏等有来日妾侍之位稳固之后再报不迟。
毕竟照她记忆里来看,就凭阿箬这居高自傲的性子,就因为青福晋比较的四阿哥宠爱,不管是在后院亦或者是之后的后宫一直耀武扬威毫不收敛,这脾气以后有的苦头给她受的。
被跪的有些久了,青福晋似乎上才想到似的,好不容易给叫起。
安陵容的腿控制不住的颤抖,端起地上的那盘子花样扶着地勉强爬起来。
在边上伺候的惢心心地善良的上前扶起了她,阿箬对于惢心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姿态,则在旁边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扶了扶头上刚被主儿赏赐的翡翠白玉发钗,眼珠子提溜一转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又凑到青福晋跟前说话讨巧去了。
安陵容和惢心一边道谢,一边攀谈着,酸麻的腿在几次刺痛的走动过后,逐渐走恢复脚步。
以及青福晋和阿箬说笑的笑声,赫然是两个世界。
弘历由于最近近乎于是独宠青福晋的关系,今天上朝的时候,被皇帝叫到养心殿训斥了一番。
他脚步匆匆的走到了青福晋的院里,想要跟她说一声自已的苦衷,怕是估计最近来不了这里了,却无意间瞥见了,安陵容她们离去的背影。
看着那明明穿着普通绣娘的服装,还略显婀娜身姿的模样,弘历的眼眸微微眯了眯,闪过了一丝好奇。
抬起脖子对旁边的李玉使了个眼色,李玉愿闻其详的点了点头,下去查来人是谁去了。
熟知自已伺候主子的品行,李玉在去的路上不由的摇了摇头,哪怕周围没人,却依旧谨言慎行在心中暗自腹诽。
‘希望这女子是个颜色好的又知趣的,不然被主子爷看上不知道什么她福还是她的孽啊。’
安陵容因为嫡福晋的青睐在其后宫那些妾侍、格格们那边算是挂了名,自然也好查的很,从其他主子那边吩咐下来的绣活,倒也让她的谣言愈演愈烈。
据说是她的绣活出众,让主子们喜欢,才颇受青睐,但实际上暗地里的情况,大家都是心知肚明。
作为主子爷的首席太监,在府邸里查个人上再好查不过了,更不用说这人在府邸里算的上是有些名气,也并不难查。